今天是长假回来的第一天,上午学员们进行了扫除:刷碗、刷杯子、收拾书本。中午吃肉饼、白菜汤。下午和田苗、谷朋、付强游览天安门。和学员一起折纸。
坐公交车去天安门途中,付强两次给老人让座,真棒!付强是彩虹组最活跃的学员,爱跑爱跳,勤快回干活,经常在午饭后刷碗,他的活跃能带动其他学员,也给整个彩虹组吹来一股清新的风。付强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,是几个字几个字的,发音也不清楚,但他表情丰富,而且高兴的时候多,笑的时候多。今天在车上,当有个抱小孩的妇女上车后,付强就要站起来,这时妇女坐了别人让的座位。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大爷出现在付强前面两米处,付强过去把老大爷叫过来坐。傍边一位男士看到大概是很感动,要把自己的坐位给付强,付强不坐。过了几站付强坐在售票员旁边,上车一位老大娘后,售票员问“谁给老人让个座?……”话音没落,付强大声说“我”!真棒的小伙子。付强勤劳善良,活泼乐观,爱运动,象墙上贴的个人介绍上老师模拟学员的口吻写的:我是付强,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,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……
从天安门回来,看见胥鑫在做手工,我和他说话,给他折纸,但他不和我说话,能抬头看我一眼,点头,摇头,已经是对我的回应了。用小品里的话说:我的心哇凉哇凉的。这也是人际交往的规律吧。我觉得我太被他冷落了。我为什么要围着他转,跟他说话?我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如此困难甚至永远不可能成功的交流上?我费尽心思你为什么可以不理睬我?我由第一次的无措,到第二次的尝试,到今天我的热情已经失去很多。我止不住的失望,虽然我知道社工不能这样对待案主,因为每个人是独特的。他热情,有既往的现在的各种原因;他冰冷,亦由先天的后来环境的各种复杂因素造成。接纳他,作为一个人,一个独特的人。
想到付强和胥鑫,我想知道:是不是活泼热情的个体更让人怜爱?而动作迟缓,少语讷言,不活跃的人是不是只因此就少得人垂青?如果说因为气质类型不同就待遇不同,是不是不公平?如果是牵扯到有好坏之分的性格,那么人们对他们有好恶倒也正常。只是:社工对案主(作为各个独特个体的人)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?额外的个人好恶影响我们和案主的专业关系。
其次,三次实习我是否足够地了解了案主,是否有足够依据对付强和胥鑫下任何结论?我应该更耐心,了解更深入一些。了解全面后我又会有新的更客观的结论。
再次,反思自己,有时,不是案主的问题,不是事件的问题,恰是社工的问题。我为什么对此不安——即对自己有偏好而不安?因为我小时也是个沉默的小孩,直到现在还是个安静的人,我知道人们喜欢活泼的孩子,所以我在为自己委屈,因为内向而失去很多怜爱。而我为什么这么在乎?是因为这个给我的成长很大影响?也许。
放下偏见,从头开始,耐心,博爱,钻研。(人民大学 实习社工李白羽)